餘南餘北過了兩天，小心試探了兩天，發現爸爸和奶奶還是一如既往，他們這會也曉得的不能浪費浪費和罵人，他們也記住了，以後不會在犯了，就又活潑了。或許還有就是屁股上的傷不疼了。

見此，餘家阿奶才恢覆了笑顏。

這一天晚上，餘西他們睡覺的房裏，謝紅軍和餘杭夜談最後說到餘杭明天抽空去學校給餘東報名。

一直躺在床上沒睡的餘西突然出聲對他們舒說：“我也要讀書！”

餘杭，謝紅軍顯然以為自己聽錯了，追問了一遍，“小西，你剛剛說什麽？爸爸（媽媽）聽叉了。”

餘西說，“我要跟哥哥一樣去上學。”

“可是？你還只有4歲！”謝紅軍說。

餘西心想平時都說虛歲來著，這會就我只有4歲了，“可是我馬上就要到6歲了。”餘西把即將到來的她臘月要過的滿5歲生日四舍五入。

餘杭，謝紅軍對視一眼，眼裏的深意餘西看不懂，她以為他們不同意她去上學。

餘杭，謝紅軍可以說到目前為止餘西成長的過程中帶給他們印象最深的事是餘西要給媽媽寫信，也提議說托人秘密送信，最後被懷疑是敵特，公安局叫去問話。

這會餘西又給自己加了一條，那麽多人鬼哭狼嚎不願意上學，可他們家這個小小年紀就喜歡上學，而且還主動提出去上學，貌似......

很好呀！作為兩個學渣，他們的後代居然至少有一個學霸，可喜可賀！

餘西就這麽帶著爸媽對她成為學霸的美好祝願入了學堂，即將成為哥哥的同班同學。

飯桌上，餘杭開口說，“小西也去上學。”

餘家爺奶聽了的第一反應是跟餘西本人確認，待確認孫女確實是自願地也同意了。

最近，餘家大人有點愁。

餘東，餘西要去學校學知識了，可家裏的孩子南北中怎麽安排呢？餘南餘北是73年五月十六生人，實際上他們3歲又過3個月，盡管平時說他們四歲。不到一歲的餘中，也得考慮。再加上平時餘東，餘西中學放學回來的飯菜。

到了最後，還是餘家阿奶從地裏退了下來，專職在家帶孫，餘家大人才不愁。

餘東餘西手牽著手，背著書包去學校上學的第一天只有自己和哥哥（妹妹），沒有爸媽爺奶。早上也沒有加餐，平時吃什麽今天就吃什麽。至於學費，不用交，年底大隊直接從你家該得的工錢裏扣就好。對此，餘西一時有些期盼落空的失落！居然！我就這麽上了學！

中心聯校還在老地方。餘西在校門口看著學校，有的地方她熟悉，有的地方她也陌生，中心聯校在原先的小學部基礎上添加了中學部，這是之前沒有的。

餘西跟在餘東的屁股後面走進學校，學校的大門口坐著一老頭，應該是學校請來看門的，老頭看到他們進來還對他們笑，走在前面的餘東對他叫了聲，“劉爺爺！”餘西便也跟著叫了一聲，“劉爺爺！”然後她看到劉爺爺不靈便的手腳立刻反應過來，還是老熟人啊！

原來你差不多30年在這裏看門，到了如今滿頭白發，臉上褶子都很深了，還在堅守崗位，就不曉得還是不是有工資？餘西後來知道了人家沒有工資，但他有退休金。

餘西做好了遇到熟人的準備，可繼劉大爺後她到了教室都沒遇上。

第一天開學基本大同小異，領書，自我介紹，老師給安排座位。餘西他們班就是如此。餘西是他們班年紀最小的學生，所以她的座位安排在離講臺最近的課桌，她的同桌是全班年紀最大的一小姑娘，她67年出生的，可以說10歲了，小姑娘個子不高，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特別愛笑，她叫高明華。

餘西本來是希望跟親哥同桌的，餘東死活不同意，他把妹妹拋在了第一桌，自己去了最後一桌。老師考慮到餘西年紀小，就想著讓她自己選個同桌，覺得孩子太小身邊得有個熟人，不過也指定了具體要做的位置。

然而，她哥居然沒有經受住此考驗，餘西覺得兄妹間的那點感情轉瞬消失殆盡！時間四十五分鐘！到了下課餘東過來哄妹妹，餘西知道了哥哥居然怕老師！決定原諒餘東，兩兄妹又和和美美了。

這天放學的時候，餘西在學校門口見到了原先的“老同事”，錢真真和穆清。錢真真——錢校長不用說，餘西沒想過穆清也還在學校。

想想當年的青春少女，如今的中年婦女，孩子奶奶。時間好像眨眼間就那麽匆匆過了。

如果沒記錯，錢真真和穆清她們33年生人，這會也四十好遠。

更巧的是穆清的婆家，餘西有過接觸，就是時代太久遠了，關於他們的記憶需要從記憶的角落拿出來。不過一聽人說穆清嫁的是高木匠家，她就對上人了。那怕記得不清，也曉得說得是誰？她還與他家很有過接觸。

物事人非。此時她成了剛入學的小不點，與他們的兒子，女兒成了同校同學，他們最小的孩子都比她大一節，餘中好63年生，此時14歲，他就讀最高年紀五年級。高明華67年3月生，這會10歲，到是跟她同班，都讀一年級。是的，她的同桌小姑娘居然是穆清的小女兒。餘西也是後面才知道的。

第一天上學總是興奮的。當天晚上的飯桌上餘東就是，餘西也得是，連餘南餘北都粘著哥哥姐姐問個沒完沒了，兄弟姐妹一直以前是一起行動的，那曉得今天家裏就剩下來了他們和不會說話的弟弟，對啦，還有奶奶。

奶奶有奶奶的好，哥哥姐姐又是不一樣的好，他們還是想跟著哥哥姐姐是屁股後頭跑。

餘南餘北曾經問過爸媽，他們可不可以也去學校，媽媽告訴他們他們可以去學校，但要待他們長大。

然後，謝紅軍就聽到餘南餘北問：“媽媽，長大是什麽時候？”

謝紅軍告訴比著她的大腿往上一點點告訴餘南餘北，“就是你們長到媽媽這。”

餘南餘北仰頭看了下，異口同聲，“媽媽，好高哦！”此時他們還只到謝紅軍腿膝蓋。

第二天上學，語文課

“小朋友，跟著老師讀“b...p...m...”

餘西他們這天語文課堂上老師教大家學了3個字母，又讓大家在寫字本上寫自己的名字，老師一個個到座位上指點，下課時給大家布置作業：3個字母在寫字本各寫一頁，會讀。

數學課，老師在黑板上寫上十個阿拉伯數字“123456789”，教大家認識的時候，也叫大家數數。這天的數學作業是學會從1數到10，把1到10這10個數字在寫字本上各抄寫2行。

然後這一天，餘西他們班還上了音樂課，老師教他們唱國歌，音樂課大家都很開心，音樂課還沒有作業。

回去的路上，餘東牽著餘西的手，“妹妹，你有沒有覺得語文和數學太難了，還是音樂課好，可是音樂課一周只兩節，哎！”

回去後，餘東例行拐去豬圈又把跟妹妹說了那番話叨叨給裏面的豬說了一遍，然後，左看看右看看奶奶接收餵豬後豬圈和豬的變化，發現沒有變化，才提著書包在飯桌旁坐下。

此時，餘西已經在桌上寫語文作業。旁邊，餘南餘北也在，兄妹倆捂著嘴（奶奶說不能打擾姐姐寫作業）津津有味地看著姐姐寫字，臉上的表情很奇妙。

餘東開始寫語文作業，寫了個b，突然發現不記得讀了，他停筆問身邊的妹妹，“妹妹，妹妹，這個字怎麽讀？”

餘西扭頭看了一眼，心想幸好我不曾對哥你抱過任何希望，告訴她哥讀b。

餘東跟著念b，一邊念一邊寫。

餘西此時開始寫數學作業。她剛把1寫完，他哥又問，“妹妹，妹妹，這個讀什麽？”

餘西擡頭看著餘東遞過來的本子上的“b”字，再次告訴餘東讀，“b”。

他餘東也曉得了，又一邊寫一邊念，過了一會，他又叫妹妹，話還沒說完，餘南餘北齊聲告訴哥哥讀“b”。

餘西看著這一幕，“噗”地笑出了聲，餘南餘北看姐姐笑，也跟著傻笑，餘東看弟弟妹妹都在笑，也暫時忘了什麽，跟著一齊笑。

恰好，餘家阿爺，餘杭和謝紅軍下工回來，就問他們笑什麽。餘南餘北解釋不清，直對著他們說b，b個不停，餘東不好意思說，餘西等著他們自己發現，於是，大人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餘西作業不耽誤，數學作業也寫完了，把本子遞給爺爺爸爸媽媽看過，收獲了一堆表揚，申請去了廚房。

或許可能得感謝餘南餘北的打岔，餘東總算會寫也會讀b了。

他開始寫下一個，然後一開始也是被難住了，就問身邊保駕護航地爸爸媽媽這個怎麽讀，謝紅軍快速地告訴他讀p。

此時謝紅軍只是疑惑學校老師是怎麽教的，都沒有叫孩子讀，這什麽老師？

然後，過了一會，餘東再問，她又說了，過了一會，餘東選擇問他爸，他爸告訴他讀p，此時餘家阿爺也自動說去廚房幫忙。

餘東總算完成了語文作業，學會讀b，p，m，也到了平時吃飯的時間，今天也不例外。菜還是那個菜，飯桌上氣氛很奇怪，一邊餘南餘北吃一口飯吞一口菜，完了餘南對餘北說bpm，餘北回他bpm，很是歡悅，另一邊餘家阿爺，餘杭和謝紅軍，餘東都有點吃不下，餘家阿奶是莫名其妙，餘西不敢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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